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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撸串局，最终以剑拔弩张的对峙收尾。
三天后，肖空的邮箱里积累了差不多有二十封介绍自己项目的邮件，都希望能够成为肖空重点扶持的下一个项目。
肖空正在一个项目一个项目看介绍的时候，郑志强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胸前抱着一个纸箱走到肖空的座位前。
“肖空，今天是我在凌云孵化器的最后一天。明天我就要换个新的地方创业了。”说着伸出了手要和肖空告别。
“哟，看来之前大家的传闻不虚啊，果然是攀上了高枝。”肖空也站起来和他握手。“如果不保密的话，可否透露一下新的地方是哪儿啊？”
“你应该很熟悉，樊主任那里。”郑志强面有得色。“毕竟那里各方面的条件，资源、位置都比凌云这儿好得多。我觉得在那里我会有更好的发展。而且，樊主任那里承诺我可以免半年的房租水电。”
原来优秀的创业者也是一种抢手货，也会被挖来挖去。肖空心里感叹。“有人漏夜赶科考，有人辞官回故里。”
“噢，原来是樊主任那里，祝贺祝贺。”肖空客气道。
“我还跟他提到了你，提到了你要帮助吴主任参选优秀孵化器的事。樊主任知道了你在凌云孵化器还挺感慨的，他说如果你能留在他那儿，或许将来的路会走得更平坦一些。”
“嗐，我这个人折腾惯了。就是要放着宽广大路不走，专走羊肠小道。我同学都叫我‘不折腾不舒服斯基’。替我谢谢樊主任惦记吧。”肖空道。
“对了，”郑志强像想起什么似的，说：“樊主任已经把我的项目列为他们参评优秀双创孵化器的重点项目。有来自专业广告宣传团队的资深人士负责运作，为将来项目对接投资人保驾护航。”
一听到“专业广告宣传团队”，“资深人士”几个词，肖空估计又是冯彬和马翔这俩渣滓。
肖空忍住笑，说：“哟，那这效果肯定差不了。比我和王虎这俩唱‘二人转’的应该强多了。”
“那可不一定。给我服务的虽然是专业的团队，可们你有梦想啊。有梦想谁都了不起嘛。人如果没有了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肖空听出了郑志强的话里有话。
“是是是，”肖空点头如同被老师叫到学校训话的学生家长。“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尽人事，听天命。”
肖空用了两句文言，也是话里有话，针锋相对。
送走郑志强，肖空回到座位上继续看邮件。
连看了几个项目介绍之后，一个名为“在线学习监督平台”的项目引起了肖空的注意。
它利用了很多成年人下决心容易、坚持难的心理，以押金返还的方式监督、奖励能够坚持学习、养成习惯的人，还可以建立社交平台交叉互相监督，让能自律的人相互鼓励，实现从自发到自觉的自由。
这个听上去有点意思。肖空想。
肖空看了一眼邮件的落款——陈博阳。
很陌生的名字。
肖空站起身，环顾四周：“谁叫陈博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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