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有座小城,叫yx,市中心有个很火热的便民公园,ne公园。
在ne公园的门口,是一片商业街区,各种各样卖东西的,在商业街区的一个拐弯处,一个六七十岁的阿姨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她的面前摆放着几堆新鲜的,晒干的,依然散发着阵阵清香的,小型玫瑰花瓣。在这几堆花瓣上面,还有一些已经装好袋子的玫瑰花。一个老年男性,站在玫瑰摊前,与摊主用本地话在进行一些交谈,然后,摊主装好了一袋玫瑰花瓣,顾客付了钱。
“多少钱一袋啊?”大河觉得有点好奇。“四块钱一袋”。这么便宜,大河心想,“那给我来一袋。”大河扫码付了四块钱,就提着玫瑰花瓣进公园溜达了。
每天白天,公园都会聚集成千上万个中老年人,在面积不大的园子里,密集的进行各种娱乐活动。有下棋的,打麻将的,打牌的,演奏乐器的,唱歌的,跳舞的,还有数量众多的围观人群。就在这算不上大的区域里,他们各干各的,互不影响。跳舞的人群,又分为很多种门类,有的是劲歌劲舞,动作幅度快而大。有的是舒缓舞曲,动作和缓。有的是面向同一个方向,跟着领舞动来动去,有的是围成一个圈,慢慢悠悠,舒适惬意。围成圈的是云南本地特色舞蹈,因为刘大河在别的地方没有见过。
当刘大河穿越一片绿色植物,面前密集的人群出现在ta的面前时,巨大的声浪让ta驻足不前。各种各样的音乐声交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巨大的噪音。声浪冲击ta的耳膜,进入ta的大脑,让ta的心脏砰砰直跳。是谁说老年人喜欢安静的?大河对此表示怀疑。巨大的噪声让他们的听力下降的更快,而下降更多的听力,则更加让他们对这巨大的噪音安之若素。怪就怪年轻人的耳膜太灵敏。不过,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成天戴着入耳式耳机,估计三四十岁的听力跟五六十也差不多吧。一个是自己震自己,不影响别人,一个是大家一起进入一个巨大的噪音空间,要震一起震。
从公园里出来的时候,大河想,反正这么便宜,又是刚晒好的新鲜花瓣,不如多买些,带回去送给朋友。经过玫瑰花摊时,看到摊主阿姨旁边又坐了一位老年女性,俩人特别开心的在聊天。
“阿姨,如果我买十袋的话能不能便宜一点啊?”
阿姨看着ta,没有回答ta的问题,而是说“刚才你只给了我四块钱。我的是十块钱一袋。你只给了我四块钱。”“啊?十块钱一袋啊,那估计是我听错了,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那我先把少的六块钱扫给你。”大河觉得有一点尴尬,本地人的普通话,四和十很容易弄混。旁边的阿姨说话了“你去超市的话,这么多的玫瑰花,至少二三十一袋,”意思是十块钱一袋已经很便宜了。
旁边的那个阿姨极其的热情,还给大河推荐去哪里买鲜花饼便宜又好吃,平均一块钱一块儿。摊主则是对大河一个劲儿的夸赞旁边的阿姨如何厉害,是本地妇幼医院的妇产科大夫。“你以后可以去医院找我看病,”医生阿姨说。“啊......”对于这么“热情”的邀约大河可是不敢轻易接受。“我是来这里旅游的,过两天就走了。”
大河后来又买了一斤玫瑰花瓣,三十元,至少比在别的地方买便宜多了。虽然被装在一个大袋子里扎紧了口,但玫瑰花的香味依然散发了出来,非常的浓郁。即使离大河的鼻子一米远,闻起来也非常的清楚。
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刚开始还是淅淅沥沥,没几分钟就变成稀里哗啦。大河只好躲进了最近的一家服装店的屋檐下。如果是影视剧里,这个时候就应该出现一个一同被困住的大帅哥,也躲进了同一片屋檐下,然后开始一场浪漫偶遇。但现实的情况是,大河进店买了一件很大的戴帽子的有点防水功能的防晒服穿在身上跑回了酒店。
一路上ta抱紧了被严严实实装在两层塑料袋里的干玫瑰花。觉得淋湿自己没什么,可千万别把干花淋湿了,否则花朵会烂掉。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河依然能闻到被放在书包里的,装在塑料袋里的玫瑰花瓣们散发的阵阵幽香。
过了一天,等大河要离开yx去另一个城市的时候,突然发现,诶?怎么没有那么明显的香味了?用鼻子凑近闻了闻,的确,那股浓郁的幽香,已经消失大半了,还有一些味道,但已经不能用幽香来形容了。
早知道头一天的时候,就把塑料袋打开,把香味使劲闻个够。还以为这个香味会一直在,真的是天真。
香味不会一直在,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待。
大河挺喜欢云南这
块土地上的人,觉得他们热情而友善,经常对ta笑。
快离开yx时,在路边看见了一个卖水果的,“桃子多少钱一斤?”摊贩颤颤巍巍的举起五根手指,看起来好像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尝尝,好吃再买,不好吃不要钱。”大河尝了一口,不好吃。
“不好吃”,ta扭头就走了。这个是ta想象中的帅气的自己。
“那给我来三个桃子吧。”这是现实中的自己,总觉得尝了不买点不合适。很多摊贩都是利用了顾客的这个心理,才有了所谓的“免费品尝”。
“三个啊?”摊贩觉得大河买的怎么这么少。“我马上就要去坐火车,买多了带着不方便。”
“四块钱。”摊贩称完之后说。大河看了一眼称,“这不是显示三块九吗?”ta清楚的看见电子秤价格那一栏里显示着3.9元。“哎呀......”摊贩叽里咕噜用本地话说了一堆,大河也听不懂。ta扫码支付,三点九元。第一次遇到称完之后还多要钱的。不应该是抹去零头之类的吗?
这个摊贩让大河的滤镜碎了一点。
在yx开往qj的火车上。
大河找到自己的座位,先把书包扔到靠近过道的椅子上,再把皮箱提起放到行李架上,然后提起放在椅子上的书包,对坐在中间的一个女生说:不好意思,我进去一下。女生腼腆的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是坐外面的呢。然后马上起来给大河让路。
女生衣着很朴素,但结合进站时周围乌央乌央的年轻人,行李箱,还有她稚嫩的谈吐,大河判断对方是个女大学生。
“你是大学生吗?”
“大学毕业生,刚毕业。”
“回家还是?”
因为大河感觉对方气质随和,很有礼貌,于是主动开始攀谈。
通过攀谈,大河大致了解了关于她的故事,我们姑且称这位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为小昭。以下是小昭讲述的自己的故事:
我是小昭,1999年出生于云南zt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山区里的孩子,家庭状况都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家庭困苦,但父亲却很重视我的教育,因为不想孩子重复自己辛苦的老路,知道教育是改变孩子命运的唯一途径。出于对教育的重视,在我三年级时,父亲便让我去离家很远的一所小学读书。那所小学,从家里走路去,要走两个小时,回来的时候,还要再走两个小时。父母农活很忙,没有时间管我,于是便让我自己去,自己回。
因为路途太远了,所以每天我都会迟到。因为每天迟到,所以老师每天骂我。每天我都完不成自己的作业,但同桌的一个女生却每天命令我帮她写作业。在去上学的路上,经常会见到蛇。有一次,我的脚已经挨到蛇的身体,差点就踩下去了,我当时吓得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上学对于我来说变成了一件又辛苦又恐怖的事情。去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决定辍学,死活都不再去学校了。
父亲拿起了一根跟我胳膊一样粗的棍子,举了起来,眼神复杂的盯着我,说我不去上学就要打死我,但我就是不去,父亲举着棍子,盯着我,盯了很久,然后把棍子放下,转身慢慢走远了。
这个情景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在我的脑海里这么多年都无法忘怀。
后来,我就跟着父母在家里干农活。每天很早就起床,去地里,种完水稻种玉米,种完这个种那个,割草,喂猪,喂鸡喂鸭,每天干不完的活,从早干到晚。
半年之后,我主动找到父亲说,我想去上学。
于是,我又开始上三年级,但这次,是在离家很近的学校上。从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想过不上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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