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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送了，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我们自己下去就行。”林溯边走到电梯前边愉快地和季然告别。
“那就不客气了，我也还有会，你们慢走，注意安全。”季然语间带笑，目送着几人走进电梯后将散开的西装外套再次扣上，整了整情绪，再次转身回到会议室里。
楚江执见人离开，依旧未发一言，何宸出声提醒约定时间已到，男人短促的“嗯”了一声，收起晦暗下去的眼神，起身走进会议室。
双方的前期准备都很齐全，第一次合作案谈得顺利，当时钟指针呈“1”字型的时候，会议也到了尾声。
“如果凌创和云杉的合作成功达到理想结果，对你对我而言都是又拿到了一个有力的筹码。”
“楚总，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季然声线明晰而悦耳，于会议长桌对面起身向楚江执伸出手。
这个男人的外表比起英俊来说用温和的秀气形容更加合适，但短暂却周密地接触下来看，才不是什么翩翩公子玉树凌风。
这个季然，是一只不容小觑的狐狸。
楚江执控制着没露出心里那点不适感，眼角挑起，亦起身伸出手同对面人交握。
他倒是不在乎被隐秘地提起自己的某些处境，混迹于这个圈子里最终爬到高出的的人哪个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但过于明显的投诚或是利用都反而会让他感到厌恶。
心里一叹，指尖蜷起，逼迫自己依旧波澜不惊。
“合作愉快，季总。”
——楚二先生，那么，合作愉快。
女孩带着些俏皮小刺的话语于脑海浮现，同此刻巧妙重合。
又是林溯。
他皱起了眉头，斥责自己对于思想掌控能力的退步，居然在重要会谈里想到不相干的人，这点微小的表情变化自然被季然看进了眼里。
“楚总，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云杉……最近和林氏也有新的合作案？”转眼间恢复平静，楚江执抬眸，眼睫不再遮住晦暗不明的情绪，带上些侵略性地平视对面的季然。
季然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问出口，精神立刻绷紧，“……如果是关于咱们的合作意向，我认为楚总不需要担忧。”
眉毛上挑，像是又想到了些其他的可能性，“林楚未来必定要深入合作，楚总这是想先探探林氏的底？”
意料之中的打太极式回答，楚江执心里讪笑。试探适可而止就行了，谁也不想暴露更多消息。
“是我冒昧了，季总不必往心里去。”
其余人跟随楚江执起身：“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我还有后续安排，得走了。”
季然也跟跟着起身，未见愠色：“理解，我送送楚总。”
走到大楼门口时，季然四下思考着还是补充了一句：“林氏和云杉目前没有合作意向，虽不知楚总的担忧从何而来，既然未来凌创和云杉是合作伙伴，我想，还是尽快打消楚总的顾虑比较好，这是我的诚意。”
楚江执走到车门旁停住，回过头直视着季然，浅笑出声：“好，凌创自然不会辜负季总的这份诚意。”
林溯自云杉出门后直接开车到了廷美刚空出来的场馆里晃荡，每次布展前她都会提前熟悉场地，提前做好的视觉设计在脑海里一帧帧闪过，跟随着视线和脚步贴合在现实空间里。
她停驻在场馆进门中央的宽大立柱前，思考着这个巨幕展示墙应该如何打造。从挎包里摸出那一沓原片，对照着此刻空白的展示壁框一张一张地放在视线中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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