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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口，有一灰袍男子身形挺立。
两车相撞，现场惨烈，他却傲然站在马路当中，嘴角横挑颇为自得。
“你干的？”
一个略显阴沉的嗓音如此问道。
黑袍男闻声看去，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安然无恙的从车厢中走出，面对责问，他并未否决，坦然答道：
“没错！是我又如何？”
他嘴角轻蔑，往相撞的马车又看了两眼，心满意足，转身朝身后走去。
至于说身后的惨状，他并不在意，也完全没有任何愧疚的心思。
一片杂乱中，顾衍脚下踩着脱落的车厢残片。
他身后，哀嚎声一片，倾倒的车厢中有血液流淌，夹杂着孩童的哭喊。
“你不觉得，需要解释下？”
顾衍语气冰冷，既然已经承认，就别想这样离开！
街道两旁的路人，有些在观望，有些则已经朝残破车厢走去，探查伤情。
面对顾衍的责问，两旁的路人张口欲语，还没等说出口，便被那黑袍男子打断。
“解释！我胡天哪里需要解释？”
胡天回过身，上下打量顾衍一番，心中已经有所猜测，嘴角带着嗤笑，轻蔑问道：
“超凡者，你有意见？”
“嗯，有！”
恃力伤人这种事，顾衍是管不过来的，再说了，作为邪祟，这种事也不该他来管。
可这种肆意妄为的行为，他终究看不过去，既然落到眼下，心中不平，
当要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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