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翎是被隔壁的骂声吵醒的。
隔着一层墙壁，查恩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中气十足：“我靠，没劲你还体验，你受虐狂啊！”
芮翎在狭窄的床上翻了个身，直接翻到了地上。
“......”
她无语凝噎地盯着天花板。
不多时，她从地上爬起来，把自己洗刷干净，开门去敲隔壁的门：“出去吃饭。”
她等了几秒钟，查恩才开门，气得满脸通红：“真是太不要脸了！”
“不就是不喜欢我的梦吗，没事。”
芮翎倒是心很大：“晚上就出结果了，要不要提前开香槟？”
“要！一定得要！”
查恩倒腾一番，他们俩一起出门，去中城的餐厅，芮翎眼馋很久了。
现在她没那么拮据，但这家餐厅意义不同，她要留到今晚吃。
因为今晚是——揭晓名单的日子。
尽管有参赛选手保密协议，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参赛了，查恩还是紧张地在空轨里喋喋不休：“万一你没到前十怎么办？万一那个《千足虫模拟器》最后反超你了怎么办？”
他无力吐槽：“我是真的服了，谁想做梦变成一条千足虫啊？？”
“超过就超过吧，我只要在前十就好。”
芮翎望向窗外，在钢筋城市里看不出现下已是深秋时分，体感也并无差异，这座城市永远维持着最为宜居的温度。
“芮翎，其实......”
直到他们在餐厅里坐定，查恩才犹犹豫豫开口：“我还是想问......”
“什么？”芮翎忙着用芯片翻看菜单。
余光里，查恩吞咽了一下。
“参加这个比赛......真的是好主意吗？”
他压着声音，压不住担忧：“获奖名单摆在那，你万一进了前十，如果被他们发现你以前实习过，会不会......”
“就要这个香煎高端牛肋吧。”
芮翎打断他，在芯片里点了菜。
查恩只能也先点菜，然后继续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什么？发现我就是——私造梦境团体的头子？”
“你小点声！”查恩大呼小叫。
明明是他挑起这个话题的。
芮翎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
八个月前，坐在查恩的房间里，盯着电脑里被解密出的文件时，芮翎如受重击。
她从未想过这台普通的电脑里，居然藏着如此惊天的秘密。
映宛的电脑里只有一些日记般的随手记录，大概是怕记录方法会被克尼破译、用以完成她的机器。
老太太死在火海中以后，芮翎还以为自己再也找不到初代架构师的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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