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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上次芮翎昏倒的样子让查恩心有余悸，这次再去他的房间，芮翎发现他把那个用来干扰信号的锅进行了一番改造，现在像一个碗了。
“那家疗养院怎么样？”查恩一边调试设备一边好奇地问，“要价挺贵的，你付钱了吗？”
“我在里面认识了一个富婆，她帮我付了。”芮翎说。
查恩像咽了个苍蝇：“还有这种好事？”
他既然提到这个话题，芮翎也想多问问：“那家疗养院到底是什么来头？”
住院的时候秃头男人说了，查恩肯定是害怕他们搞违法产业弄出的病在大医院被追问，才把芮翎送来这见不得光的地方。
但查恩还要问她里面怎么样，好像也不是很了解“我们关心全方位多功能疗养院”。
“来头不好说，我只知道零点街的人挺信任那家医院的，似乎因为他们院长以前出过医疗事故，没法在主流社会继续混，算是底层抱团。”查恩说，“以前也有人倒卖芯片的时候得了这个那个罕见病，都是送去那里。”
他皱着眉：“硬要说医术，其实不怎么样，不是所有人都能全须全尾回来，但是胜在隐蔽嘛。”
芮翎无语地瞪他：“‘医术不怎么样’，你居然就随随便便把我往那儿送？”
她当时可是又流鼻血又昏迷，情况非常严重呢。
查恩辩解：“去大医院，说不定直接把我们这个小产业一网打尽了。”
他挠挠头：“况且，你现在不是好了吗。”
芮翎摇摇头，想了想：零点街藏污纳垢，在那儿的常客估计也和他们一样，是不会有人在意的“无业游民”，送去疗养院也没有人会关心。
所以疗养院才有实验素材，不用担心被追责。
芮翎难掩厌恶。
查恩显然不知道疗养院的内幕，芮翎也不打算说，一声不吭地接过芯片，预备破译下一场梦。
“不舒服就退出哈。”查恩还算有点良心。
“嗯。”芮翎把芯片贴在头上，跌进网路的世界。
......
虽然查恩说他们是“提取梦境”，芮翎倒觉得“窃取梦境”更准确一些。
要过剧情，还要提防被原主人留下的信息追杀，芮翎心累。
她又刚刚病愈，速度慢得很，一天只能破译一两枚芯片，就要停下来休息一阵。
查恩就没那么好运了。虽然芮翎速度慢，倒是从来没出错，查恩自己两次刚进去就被梦境的原主人列入了随手一杀的npc里，只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惊慌失措地退出梦境。
强行退出梦境让人头痛欲裂，破译失败的梦境也无法再让他们混淆身份信息进去，等同报废。查恩沮丧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芮翎把他们破译好的寥寥数枚放进盒子里：“你怎么做到的？”
芮翎耸耸肩：“可能我就是喜欢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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