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袚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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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顺平毫不意外的和虎杖悠仁成为了好朋友，并在七海健人的陪同下去见了相依为命的母亲，表露出想转学的意向，本以为母亲会责怪自己抛下正经学校转去一个名不经传的宗教学校太荒唐了，谁知抽着烟的吉野凪只是笑笑："学校不过是个小小的鱼缸，还有大海和别的鱼缸呢，选你自己喜欢的就行。"

"妈妈……"吉野顺平眼中水光闪动，旁边本以为会费一番劲解释的七海健人扶了下眼镜，对这名豁达的母亲高看一眼。

然后下一秒吉野顺平就提高音量："不是说好了戒烟的吗？"

"哎呀。"吉野凪露出投降的表情掐灭烟。

吉野顺平被伊地知送去高专了，手续自有专门的人对接，一年级喜提新生一枚，虎杖悠仁更是迫不及待要在交流会上闪亮回归去和新朋友约电影。

两面宿傩最近被虎杖悠仁烦到暴躁，恶意来了句：【那两个小鬼可不知道你还活着，五条悟谎撒的天衣无缝，他们至今以为我失控和他打一架打输了，被就地镇压。要是知道自己伤心几个月都是被骗的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都把这事忘了的虎杖悠仁嘎啦啦石化。

搞定了吉野顺平的事后七海健人继续带虎杖悠仁做任务，他们接到个同样涉及人数很广的任务，与里樱高中的咒胎不同，这次是多人失踪，毫无规律。

唯一的线索是电影院里两具头部变形导致颅压升高死亡的尸体，从监控看这两人是一对来看爱情剧的情侣，因为是人很少的午夜场，两人几乎包场，看着看着在大尺度镜头的刺激下开始接吻，又升级成亲密，就在女生翻过座椅扶手跨坐到男生腿上时两人的脑袋突然变形，七窍流血倒下。

电子设备无法拍下诅咒，七海健人带着虎杖悠仁出示证件后进入现场调查，跟着残秽一路追踪到楼顶时遭到两个咒灵的袭击。

一眼看出那不是咒灵而是被改造的人类，两面宿傩捂脸叹口气。

【宿傩，怎么了？】虎杖悠仁躲过扑击发问，他要一边听七海健人做术式情报展开一边战斗，注意力不够用，左右摇摆间差点被咒灵踹下房顶。

【没事，只是觉得无聊。】两面宿傩不打算说真人的事，只内心吐槽这个特级咒灵是多喜欢维持观影秩序。

察觉自己负责的那只咒灵手腕上居然戴着理应属于人类的手表，七海健人喊住正要给予最后一击的虎杖悠仁，用手机拍照功能发现这两只"咒灵"能被拍下来后这个面相成熟的男人仰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虎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沉住气听我说——和我们战斗的，可能是人类。"

濒死的怪物被运回高专由家入硝子解剖证实确实是人类，即使被两个大人温柔的提醒死因不在他，虎杖悠仁依旧陷入消沉和对做下这恶行的诅咒的憎恶里，两面宿傩本来就被烦的不行，见虎杖悠仁这样直接嗤笑了声：【杀的不错，小鬼。】

【宿傩？！】虎杖悠仁猛的瞪大眼，他以为两面宿傩是不同的，起码不是普通诅咒那样纯粹的恶，可这句话让虎杖悠仁猛然意识到自己身体里这个——这个家伙，是诅咒之王。

两面宿傩可不管虎杖悠仁在想什么，他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怎么，你还想时光倒流救下那两人？制服他们，把他们送到医生手里？要怎么恢复呢，按电话里那个女人的说法他们是死于身体改造引发的休克，就是说，即使你不杀他们也会死。】

【……】

【啊啊，还有，他们已经严重变形了，要怎么变回去？人类的手术做得到这一点？别搞笑了，你们连简单的骨骼变形都修复不了。所以你是打算制止休克，自费一笔天文数字给他们做不可能成功的整形手术，最后死在手术台上或无尽的后遗症和排异反应里，甚至连死的时候都无法被称为是'人'。怎么，这就是你认为正确的死亡？】

【……别说了。】

【失踪的人近百，你一个一个这样救过去？真是英雄行为，科学院会铭记你的，因为你给他们提供了如此之多的样本用以解剖研究，还可以做活体实验，那些连最基础思维都丧失的东西余生里都只是比小白鼠还低贱的试验品了，哈哈！】

【我叫你别说了宿傩！】虎杖悠仁近乎嘶吼出来，他被两面宿傩的话撕扯着，理智告诉他对方说的没有错，可感性依旧不肯承认。

最后他听诅咒之王事不关己的丢出一句话：【所以我说你杀的不错，替他们第一时间解脱了。】

【……哎？】以为对方会一直嘲笑下去的虎杖悠仁愣住，两面宿傩说了一大圈最后回到第一句话上，轻飘飘的告诉虎杖悠仁，那是句正面的表扬。

七海健人见虎杖悠仁一直沉默以为他还是接受不了，递过去一杯热水，正好打断内心世界的对话，虎杖悠仁捧着水杯汲取热量，良久才轻轻开口：【我该怎么做……】

两面宿傩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口吻：【袚除掉咒灵，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