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遭灾,这或许是意外;可是怎么会所有的流民都仿佛商量好了,与上京赶考的学子都是同路?
等到丽晶城越近,这种情况就越严重。但是奇怪的是距京城尚有一日路程的时候,这些流民又都止步不前了,畏畏缩缩地说是不敢接近京城,怕被当官的抓起来。
同行的一位师兄也觉察出不对:“这些流民倒像是专门为我们来跑一趟似的,送我们到了京城就功成身退了?”
他半开玩笑地说出这么一句,但是队伍中大部分人此时都是萎靡,根本听不进去。
“唉,先前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曾想我们太羲竟然沦落至此?”
“说什么为生民立命,朝廷昏庸,官吏无能,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书生又能做什么?”
“话不是这么说,咱们辛苦读书科考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经世致用,造福一方吗?”
“呵呵,你还真信那一套?等咱们在朝廷上拥有话语权,少说也得十来年,到时候还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要惨死异乡?”
总之大家似乎都不再是刚离乡时斗志昂扬的模样,多多少少对朝廷,甚至于对皇帝都有了怨言。
宗湖听了半晌,回头看宋玺元:“怎么?你就听着,不去劝劝他们?”
宋玺元看他,总觉得宗湖嘴边的笑充满了讽刺。
他揉揉眉心,宗湖是真的变了,自从宗荔下葬后,他越来越偏激,似乎对自己和左玉意见挺大。
再看看那些义愤填膺的同窗,他有心劝一劝,却知道此时直白劝说只会适得其反,让别人觉得他和那些贪官污吏已经同流合污了。
“今年西南真是不好过啊!”
他想了想,便跟着叹口气。
其他人一怔,继而也长吁短叹起来。
“谁说不是?从安善府到诏乐府,只怕是民不聊生。”
“这么看来,倒是我们离皇城近,官员们有所收敛,倒不似天高皇帝远的那些混蛋一般放肆。”
几位同窗都是点点头,朝林府距离太羲国都不算远,加上骆知府治下有方,一向是繁华安定。这也导致身在朝林府的他们从未见到过流民哀嚎的这般惨相,头一次见到才会这般感慨颇深。
“说起来,这西南一带好几处都不是临王的封地吗……”
其中一位学子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小心翼翼地提醒。
他这一说,宋玺元便松了口气,还好有人与他想到了一起。
其他学子也是一愣之后恍然大悟。
“对啊!这流民怎么都是打西南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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