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只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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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溯行军？”

听到白川司的问话，羽衣狐略一思索，很快就记起了那些没有妖怪的气息却显得分外黑暗的盟友：“他们是在妾身刚刚苏醒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出现的，直接找上门来说能帮助妾身成功诞下晴明呢。”

她轻哼道：“莫名其妙的跳梁小丑，妾身的试炼与他们何干？以妾身的实力，哪里需要一些不入流的肮脏东西帮助。不过倒也增添了一丝趣味，就当他们是那在妾身无聊的试炼中扮演的引人发笑的小丑吧。”

自家的四妹仍旧有着九尾狐一族的高傲，那骄傲的小表情，微抬的小下巴让白川司宠爱的不行。

他全程附和羽衣狐的话语，久违的遇到了打小就异常偏袒自己的兄长，实际上在九尾狐一族中只能算是刚成年的羽衣狐一下子就暴露出了自己的一点孩子心性，她不由自主的难得的发着牢骚，在兄长面前尽情的撒着娇。

说到兴起时，她还会忍不住放下手中的伪装成一把普通贵女所持折扇的铁扇，两手在空中气愤的挥舞：“那个滑头鬼实在是惹人生厌，有好几次妾身都即将成功了，却被他们搅局，最后功亏一篑，又得在等上几十几百年的时间重新布局。现在他的儿子接替了他的任务来阻止妾身，令人生烦。兄长大人如果遇到了他们可要记得帮我教训一下他们。”

在白川司立刻应下之后，她又叹了口气：“嘛，妾身其实也知道这是试炼所必需的经历，滑头鬼是妾身命定中的对手，妾身也能感觉到再过不久这副身躯又会死去，这一次的布局也只是试炼的一部分，命运还没有结束。下一次的转生，怕是要在几百年之后了。”

“不知道那时，还能否见到兄长大人呢。”

小妹轻蹙着眉，语气哀愁，眼角发红，那微咬着自己红唇的样子让白川司看着就心疼，他当即就下了承诺：“放心吧，别说几百年，就是几千年，兄长也会找到你，等你完成试炼一起回家的。”

毕竟在以前，他就能靠着自己的能力硬生生跨越空间，更别说现在还能将本丸后山的空间通道当媒介建立时空转换，比之前更方便了。

“妾身当然是相信兄长大人的，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妾身实在不想就这么放过那个滑头鬼，毕竟等到下一次的转生，妾身有预感，那滑头鬼可能会不在了呢。”

她唏嘘着，“半妖终究是半妖，无法和血统纯正的大妖一样长生……不，或许还是可能的，但只要有妾身在……”

羽衣狐喃喃自语。

白川司多少也听出来了一些。那位当代的滑头鬼虽然是半妖，但实力多半极为强大，不然也无法阻止羽衣狐的动，而在未来，羽衣狐再次现身的时候，那滑头鬼就极有可能会死，而这死，估计也和自家小妹脱不了干系。

虽说滑头鬼一直处于四妹的对立面，但她心里也清楚，这是她的试炼中世界意识硬塞给她的敌人，也是她无法摆脱的男人，她跟他的人生都必须踩着命运的路线一点点前进。

稍有差错，这试炼也就废了。

诚然，羽衣狐怨恨滑头鬼，正是因为他，自己才会一次次的失败。但她心里也清楚，错的并不是自己，也不是那个滑头鬼。自己是为了试炼而当这一大反派，滑头鬼也只是因为她为试炼而做出的举动将她当做了敌人。

说到底，羽衣狐还是敬佩滑头鬼的。

“兄长，倘若百年后您见到了滑头鬼，可以帮助他们一点，不然，妾身这试炼，何时才能到头啊。”

这点小事，白川司自然一口应下了。对于能尽早结束这磨人的试炼，他当然赞成的很。

得到想要的回答，羽衣狐也开心，，她看了眼窗外，天边已经发红了，暖橙色的阳光透过一旁的小窗，变得朦胧而迷离，一如她的试炼，前方迷雾蔓延，不知终点在何方。

她回头看向白川司，她兄长的眉眼还跟千百年前一般精致，眼中还蕴藏着和那时一般的包容，羽衣狐似是想通了什么，再次扬起优雅的笑：“天色已晚，兄长大人再不回去，您的部下会担心的吧，妾身也不得不跟您告别了呢。”

那笑容暖暖的，看得白川司心软的不行。

还是那个小门，羽衣狐穿着那身沉重而华丽的十二单，仿佛是在进行庄严肃穆的仪式，缓慢而珍重的弯下了腰，听着那人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自此一别，若是再相见，必是百年之后，望早日再相见吧，兄长大人。

门口，白川司发现那旅馆老板站在原地，似乎是等了有段时间了。

但他还不想就这么回去，谢绝了老板的挽留，打算自己一个人拉着青江在外面逛会。

这个城镇也算是繁华，他穿过小巷，出来便是一条热闹的街道，哪怕是已经到了黄昏，街道两边的小贩们的叫卖声仍旧是洪亮得很，走过的人脸上也尽是朝气，更显得这里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