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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自从把记忆传输到顾湛脑袋里之后就乐得清闲不再出声，顾湛不得不开口唤醒这位把宿主撂在一边仿佛睡着了的家伙。
“你确定原来的顾湛脑子没问题吗？不是什么智商低下或者头部受损患者？”
系统非常不服气：“宿主，我们遴选穿越对象时都是严格进行过测试的，如果提前发现原主有什么缺陷是一定会告诉宿主的，这是职业道德！”
顾湛转了下眼睛，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测试的？”
“在寻找宿主之前，我们在系统等待处首先找到适配的雄虫，然后才会去找合适的其他种族生物，最后再由系统自由选择宿主。”
“进行灵体融合之前有再次检测吗？”
“这个倒是没有，灵体融合是必须等前任灵魂彻底死亡消散肉身短时间失去生命体征才会进行的。”
“这样……”顾湛陷入了沉思。
系统并没有理解到他的想法，声音听上去挺高兴：“有时候看上去好相处容易完成任务的宿主是很抢手的，我当时可是打败了好几个系统才获得了收集宿主灵体的权利。”
它像是终于找到一个感兴趣的话题，开始详细的描述自己和其他系统打架的场景来。
顾湛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几团不成形烟雾互相攻击的场面，连忙将思绪拉了回来。他扶了扶额头，有些无奈：在医院的时候这家伙还挺干练的，怎么越来越话痨了，这是相处久了暴露本性了吗？
他阻止了系统的高谈阔论，像赶自己最淘气的小师弟一样把对方赶去“睡觉”。
他知道自己被系统选中并为了等待融合时机而灵魂沉睡了半年，也就是说起码在半年也可能更久之前，原来的顾湛还是个正常人——而这种记忆几乎全是碎片的状态明显不正常。
顾湛冷静下来，他在地球上时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师，虽然由于他的内功催眠疗法有很多人都把他当成神棍看待，但也是接触过不少病人的，其中不乏真正金鱼记忆的人。
这是一种与记忆力太强正好相反的疾病，说不上十几年来什么芝麻谷子的事情都一股脑事无巨细的堆在脑子里和每天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记忆里一片模糊这两种症状哪个更惨一些，但可以肯定的是，并没有这种如剪辑一般的记忆缺损。
就像是有人故意为之，让他忘记了什么一样。
是催眠？顾湛紧蹙着眉头，就他所看到的一些相对完整的片段而言，原本的顾湛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是不小心抓住了什么人的把柄而让对方不得不出手吗？
顾湛摇了摇头，如果是催眠，那么应该是将一部分记忆封锁在脑海深处，让主人无法调取这一段记忆来造成记忆空缺。顾湛对催眠略懂一二，且不说那些没有消失的记忆中并没有出现催眠的引导词，更重要的是，当原身灵魂即将消散，引导词的封锁就会失效，所有记忆都会被释放，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走马灯效果。
也就是说，如果是催眠，那么顾湛的新灵魂应该能够接收到那些被故意掩盖的记忆。
他注意到记忆的缺损，并没有什么规律，比如大概主角五六岁时的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还能看出来是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然而一家人正聊着天，影像便断了。
顾湛心里大概有了谱，恐怕这记忆缺损的现象并非人有意为之，但却因为别的事情不小心导致了这个结果。
他打开光脑，决定查一下原本的顾湛会不会有什么仇家。
这原本可以问系统，但是他不想再叫醒那个小话唠了。
虽然从顾湛的房子就能看出来他的家庭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家庭，可能会备受关注，但第一篇标题加粗的报道出现时还是让顾湛很是无语了一阵。
《顾家二少，全帝国最有潜力的雄虫！》
“……”这是什么？是记忆里那个啥都不会干整天对雌虫施暴似乎还被伤了脑子的蠢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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