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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任务完成，攻略目标灵魂已提取，开始与宿主融合，融合度百分之一。”
系统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楚夜紧紧咬着唇，灵魂融合的疼痛险些让他失控，血腥味不知何时起在他的口腔里蔓延开，但他仍然死死咬着，唯恐一松开就会压制不住软弱的□□。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能让人崩溃的痛楚才如潮水般渐渐退去。楚夜睁开失神的双眼，呆呆地看着一无所有的虚空，借此来缓解紧绷的心神。
“宿主大人。”
系统忽然问道：“您为何会在最后选择那种方式离开？”
它说的是楚夜在山上死去的事。
“嗯？”
楚夜反应有些迟钝：“不是你让我攻略他的吗？”
“但您明明知道，在好感度和融合度满值以后，无论您做什么，攻略目标都愿意为您付出一切。所以您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方式呢？”
“一个人面对自己的爱人离世，很容易就会心神不宁出点意外嘛。只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会直接往山下跳哎。”
楚夜感叹着：“真疯狂。”
在那样孤寂的夜色里，遇到那样的事，再加上他特意沉睡的那一个月，还有他离开之前故意说的那一番话……种种加起来，即使不够让秦至崩溃，也足够让他心神混乱了，秦至断然不可能把他一个人留在山顶，抱他下山的时候会出什么意外都不意外。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楚夜的声音懒洋洋的，带着浑不在意的漫不经心，他说的肯定，系统却沉默了。
他说的对，但有一点他并没有如实说。
楚夜算好了一切，自然也把秦至的心算了进去，失去他秦至会做出些什么他心知肚明，但他还是让秦至带着他上了山，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赌一把——
赌在山上出意外的话，秦至会不会死。
然后，他赢了。
他的任务是让秦至身体受损，但他却成功让秦至为他粉身碎骨。
真是……非常聪明的人。
“灵魂融合已完成，修补度达到百分之二十。已开启下一个世界，是否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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