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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夜场做过的事能够瞒过沈悦，哪怕周沫替她做了手脚。当时她那件事情闹得也不小，沈悦能查到也并不奇怪。
看来，那件事，要加快速度了。
等沈悦越来越谨慎，她找机会就越来越难。
这场麻将持续到凌晨一点，直到赵庆翔从朋友那儿回来，四个女人还坐在牌桌上。
赵庆翔喝了点酒，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笑眯眯地走过来：“你们还挺有闲情逸致，这都几点了还在牌桌上，不打算睡觉了？女人熬夜可不好。”
赵太太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抬手挥了挥。大过年的她也不好唠叨，笑道：“那咱们就散吧，明天再继续。我也老了，熬不了夜，你们也早点睡吧。”
说不打就没打了，赵太太把眼前的牌一推，打了个哈欠就上楼去了。
赵冰瑶对打牌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何况还是陪自己的老妈，早就哈欠连天了。
她一起身，阿黎立刻站了起来：“小姐，我去给你放水。”
阿黎来赵氏这么久，做事十分伶俐，还算是得赵冰瑶的心。沈悦看了阿黎的背影一眼，对赵冰瑶说：“你没在她面前说什么吧？”
“放心吧……她愿意来伺候我就让她伺候，想探情报，那是不可能的。姐，你既然猜到她有可能是周沫的人，怎么不赶她走？非要留着？”
沈悦对着赵冰瑶露出一脸疼爱的笑：“你傻啊？她既然有这个心，走了一个宋黎，又会来一个张三，李四，咱们防不胜防。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着她……也好咱们掌控。没想到，那个贱人还挺沉得住气，这么久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赵冰瑶肩膀垮了垮，有些泄气：“是啊，如果她能出手，咱们就好办了。可她偏偏四平八稳地不动……要不然，咱们直接找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悦瞪了一眼：“你想杀她？你当展承舟是吃素的？哪怕她真的死了，展承舟总会查出真相来。你杀周沫，他杀了你？”
赵冰瑶尴尬地笑了笑。
她觉得自己只要和沈悦站在一起，就显得十分黯然失色。不但颜值比不上，就连心机也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果不是这回被祝愿整得太惨，她还真不愿意让沈悦回国。
因为有她在，没人会看到自己。
想到这儿，赵冰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谈话间，宋黎已经放好了水，叫赵冰瑶去洗澡。又对沈悦笑：“表小姐，我也给你放水。”
沈悦冷哼了一声拒绝：“我独来独往惯了，不必，自己动手就行。”
说完就回了她的房间。
因为过年，赵家的大部份佣人都回了家，宋黎留下没有回去。此时主人家一回房间，客厅里空荡荡的就站了她一个人。喝过的茶杯，打过的麻将桌，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果皮垃圾，一片狼藉。
宋黎收拾了狼藉，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拿到厨房去洗干净。想了想，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一口喝完。
她的酒量不差，这样的红酒可以干个三四瓶都没有问题。在红尘中打滚，早就练就是千杯不醉的功夫。但是，有些时候喝点酒，可以壮胆。
喝完了酒，她又去橱柜了翻出蜂蜜和柠檬等食材，做了醒酒茶。
她听到赵庆翔在书房打电话，便端着醒酒汤站在外面，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赵庆翔打电话的声音不算大，断断续续地传了一些出来，听不真切，但可以分辨得出应该是刚才一起玩过的朋友，饭桌上确定了合作情谊，正在进一步联络感情。
宋黎听着电话快要打完了，脚步声靠近门这边。连忙把托盘放在地上，转身就走。
赵庆翔一打开门，就看到门口放了这样一杯茶，还有一个正要下楼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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